才定会好好查对的,皇后娘娘快点回去换洗一番吧。”
夏时锦自知此时狼狈不堪,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,转身便叫人回千禧宫。
她一路气呼呼,走起路来脚底都跟着带风,而手中还紧握着那把滴血的簪子。
从旁经过的太监、宫婢、嬷嬷,包括禁卫军,在看到夏时锦和如妃的狼狈之态时,皆是一脸诧异和错愕。
夏时锦知道自己成了笑话,也知道那刘公公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她越想越气,以至于,都没能留意到秦野刚刚从他身旁经过。
秦野停下步子,目光追着夏时锦而去。
她发髻凌乱,并还几根鸡毛夹在她的头发里,好好的华服竟也染了血渍,也不知是哪里伤到了。
明明早上从千禧宫里离开时,她还睡相甜美地窝在他怀里,怎么这功夫就跟受了天大的气似的。
秦野立马叫来朱厌,让他赶紧去打听一番。
鹂妃在来请安的路上,便已知晓御膳房那边的事儿。
来到千禧宫后,与其他妃嫔等了许久,才等到夏时锦重新梳洗更衣出来。
念在夏时锦给她提过醒的份儿上,待早安会散后,鹂妃单独跟夏时锦聊了几句。
“皇后娘娘若是嫌这个刘公公碍事,想除掉他,也容易。”
夏时锦掀眸看向鹂妃,好奇道:“怎么个说法?”
“这个刘公公嗜酒好赌,赚的那点月俸,贪的那点油水,都用在了喝酒和赌坊。”
“人急缺银子的时候,难免手脚不干净。”
“娘娘不妨设个局,定他个偷窃之罪,将其赶出宫便是。”
夏时锦谢了一句后,问鹂妃:“刘公公是你们柳家的人,为何愿意透漏此事给本宫?”
鹂妃闷闷不乐起来,言语间颇有些怨怼。
“什么柳家不柳家的。”
“姑母现在待我还不如那个婉嫔。”
“都说富贵他人合,贫贱亲戚离。我这不得宠又怀不上皇嗣的,对柳家人来说,那便是无用之人。谁还会把臣妾当回事儿?”
“只不过有个妃子的名分,听着好听罢了。”
话锋陡变,鹂妃弯唇一笑,说出了用意。
“臣妾帮皇后娘娘,自也不是白帮的。”
“还请皇后娘娘日后能帮我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,让臣妾也能多分点雨露,争取也能怀上个龙嗣,不求皇子,就是能生个公主,那也是好的。”
“那自是当然。”夏时锦爽快回道。
夏时锦在御膳房所经之事,很快也传到了萧泽的耳朵里。
九思公公替萧泽先犯起难来。
“御膳房的刘公公乃太后的表亲,这事儿处理起来,还真是两难。”
“皇后娘娘刚刚执掌六宫,皇上理该帮衬,可若是出面处理了这刘公公,那太后那边和柳家那边……”
不用细说,想想都是头疼的事。
萧泽扶额看着刚刚呈递上来的上谏折子,亦是头疼。
适时,殿外的太监入殿传禀。
“启禀皇上,柳丞相又带着诸多朝臣跪在了勤政殿外,求皇上废后。”
萧泽仍是前日的态度:“就让他们跪着。”
随后,一名接一名的太监双手捧着折子进来。
“启禀皇上,户部尚书柳大人方才呈上辞呈。”
“启禀皇上,盐铁司魏大人刚刚派人送信入宫,称是身体突然抱恙,需在府中静养,自明日起恐难再入朝理事。”
“启禀皇上,京兆尹任大人方才遣人入宫传信,言及宗族长老辞世,需返乡奔丧数日。”
…….
萧泽一个头两个大。
他怎会不知,这些官员都是受柳太后和柳丞相暗中指使,联手给他的下马威。
朝中事务片刻不可耽搁,凡辞官请假者,其空缺需即刻调度官员填补,以保政务运转无碍。
萧泽眼下根本无暇顾及夏时锦那边的事,或者说已被诸多琐事挤到了脑后。
九思公公见状,便也未再提及。
是日夜里。
京康坊的一家赌坊里。
秦野站在二楼的雅间窗前,悠闲自在地品着茶,瞧着一楼角落里的那桌。
宫里的刘公公一身老爷打扮,在那里赌得正欢。
他今天运气不得了,进来没多久,便赢得盆满钵满。
秦野见状,觉得时机差不多了,同身后的朱厌偏头示意。
于是,朱厌便捧着几十两的银锭子下去,走到了刘公公那桌。
第125章要不要玩一会儿
赌局接连玩了几轮,朱厌带下去的银锭子,一个接一个地进了刘公公的腰包。
朱厌佯做输出了火气,将那剩下的银锭子全推出去下了注。
而刘公公今夜本就是喝了酒来的,此时又赢得红了眼,他看着朱厌那一箱白花花的银锭子,眼馋得不得了。
认为自己今天是财神眷顾,运气好到爆,刘公公便也将自己赢的那些钱银全部推出,与朱厌下赌注。
朱厌见鱼上钩了,与那赌桌的荷官偷偷递了个眼神。
荷官心领神会,点头,开局。
这一开局,刘公公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今日赢来的银子全都输给了对方。
由喜入悲的巨大落差感让他心生怄气,吵吵嚷嚷地还要再赌一局。
赌桌的荷官故意拿言语刺激那刘公公:“没银子赌什么,走,走,走!”
刘公公打算跟赌场佘银子,却被赌场拒绝。
可看着朱厌要将那银子都抱走,刘公公又急得眼红脑热。
“不行,你不能走。”他上前阻拦,“再赌一场。”
朱厌笑道:“这位大爷若真想赌,也不是不行,就怕你敢不敢?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,尽管说!”刘公公硬气道。
“若大爷赢了,这所有银子便都给你,若大爷输了......”
顿了顿,朱厌瞧了眼那刘公公的腿,笑道:“就要你这双腿,不知……还敢不敢赌?”
刘公公犹豫了。
朱厌见状,笑了笑,嘲讽了一句:“怂包”。
随后,故意当着那刘公公的面,拍了拍那箱连盖子都盖不上的银子,哼着小曲,转身抬腿便往二楼走。
看着今日轻而易举赢来的银子就这么被抱走,刘公公心有不甘。
赌瘾上来,心里奇痒难忍。
再加上酒劲上头,他站在那里,看着朱厌上楼的身影,一张胖脸憋得通红,眼底也跟着浮现出红血丝。
刘公公在内心里不停地劝慰自己。
今日手气一直不错,十赌九赢,这次应该也不成问题。
对,绝对能赢回来。
更何况,他身后有柳太后和柳丞相,谁还敢真要他这双腿?
思及至此,刘公公紧忙追上,揽住朱厌:“就按刚才这位公子说的,再来一局。”
鱼上钩了,朱厌下网了。
“行啊,但是咱们得立个字据,免得过后我们要你的腿,你再报官来闹事。”
刘公公应得痛快,便跟着朱厌去找赌坊开字据,签字画押。
一局过后,刘公公又输了。
左右搭上了双腿,刘公公便想再赌一局,期盼下局能翻盘。
于是,他又签了赌双手的字据。
秦野在上面将一切都瞧在眼里,眉眼一侧轻挑,笑得邪肆。
欺负谁不好,偏偏欺负他心尖上的人。
那是让二公子都得上赶子当姘头的人,他一个太监也敢轻瞧了?
夏时锦的大腿儿,他都没舍得下口咬过,他刘公公竟然敢放大鹅咬?
他都不舍得弄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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