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盆热水来给淼淼泡脚。”
我垂眸应了声“是”,起身时膝盖因长时间跪地发麻,险些栽倒。
余光瞥见江淼环着傅寒声的手臂,娇笑着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,换来他难得的轻笑。
浴室的水声哗哗作响,我盯着木桶里蒸腾的热气,脑袋蓦然一阵刺痛。
模糊的记忆中,似乎也有人为我端来冒着热气的木桶,骨节分明的手探入水中调试温度,低沉的嗓音裹着笑意:“试试这个温度?”
傅寒声不耐烦的催促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慌忙端起木桶,踉跄着走到江淼面前。
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,将脚浸入水中,突然尖叫着踢翻木桶。
“好烫!你是不是存心要烫伤我!”
下一秒,巴掌落在脸颊,我被大力拽着撞向墙面。
“道歉。”傅寒声掐住我下颌,“现在就给淼淼跪下,舔干净地上的水。”
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怒意,我突然想起日记本里那句“我一定会对她好”。
喉咙莫名有些发紧,眼尾控制不住泛红。
“温芷宁,装可怜这套对我没用!”
男人另外一只手扯住头发,强行将我的脑袋按到地上。
洗脚水混着泪水,顺着脸颊滑入嘴角,咸涩得令人作呕。
我趴在冰凉的地板上,机械地伸出舌头,头顶是江淼的娇笑。
“寒声,她好像一条狗哦。”
傅寒声喉间溢出一声冷笑,皮鞋尖碾过我后颈。
“她可比狗听话多了。”
“舔干净,不然不许睡觉。”
说完,搂上女人纤细的腰,朝着二楼走去。
客厅只剩下我一人。
跪在地板上,我机械地舔舐着水渍,直到舌尖磨出了血。
深夜的傅家静得可怕。
抬眸,看向未关紧的书房门。
我下定决心般攥拳,摸黑走到二楼书房。
正中央的书桌上,那本被我匆匆合上的日记还保持着原样。
我借着月光往下翻。
前面都是深情款款的承诺,可翻到最后一页,字迹突然变得凌乱不堪,下笔的力度几乎要将纸页穿透,足以看出执笔之人有多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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